飞蛾扑火💦

懦弱的我哭出声响。

十二月

★阅前须知

*现pa,杀手梗

*设定“小道士”为代号,本人没有名字且不知“国师”的姓名。

*主国道,不正当关系,后续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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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

 

      男人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猛地掀开厚重的被褥挣扎着翻身坐起,他胸膛起伏的力度像极一条搁浅的鲸鱼。

      墙壁上的挂钟有规律地嚓嚓作响,抚平了男人紊乱的呼吸,使得他逐渐平复下来。

      窗外的声音很嘈杂,夜市小贩的吆喝叫卖和着路边摊上食客们夹杂脏字的高声谈话,再混入一些鼓点强烈的音乐,一股脑地从窗缝中涌入,刺激着男人本就因从噩梦中惊醒而脆弱不堪的神经。好在黑色窗帘如棺材板那般密不透光,切断了房间内与外界的光源连接,让男人得以置身于一片漆黑当中。

      他有些口渴,但决定要不要下床去倒水是近期男人以同样方式醒来后的必修课。

      十二月下旬的午夜实在太过于严寒,老式住宅楼的供暖也令他头疼无比,噩梦后接踵而至的如坠冰窖的感觉换给谁也打心底里拒绝,只是男人没得选。

       因为这里相对而言,是安全的。

      他胡乱一把将那被冷汗浸透、粘在额角与脸颊上过长的黑发撩到脑后,直直地向后躺倒,又扯过被子一角将自己赤裸瘦削、还在微微发抖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企图以此御寒并再次坠入梦境。

      结果是他以失败告终。但寒冷并非阻止他入眠的罪魁祸首,身上鲜明的疼痛才是。

      他数着自己的呼吸,一次,两次,三次……然后男人唰一下再次从床上挺了起来,接着呲牙咧嘴地一手撑住床沿一手揪过入睡前随意丢在床侧的睡衣,踩上毛绒拖鞋下了床。

        屋里很黑,但男人并不打算开灯。似乎与光亮温暖相比,他天生更喜欢黑暗——尽管潮冷的感觉让他并不舒服。

      男人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摸上了扔在床头柜的手机。他戳戳屏幕,但并没有料想中微弱的光从手心中的东西上传来。

      情况不太妙。男人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咬着下唇撇了撇嘴角,他回想起从自己到家的那一刻低电量的手机就已经被丢在了那里——然而他睡过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他有些手忙脚乱地拎起那根电线,插到手机底端的接口上。

      手机屏闪动一下终于亮了起来。男人脊背蹭着床边缓缓坐下,他双手捧着那只小小的手机,头发垂下来挡住了他一部分视野。

      不出他意料地,手机打开那刻锁屏界面满满都是信息提示。除去几条垃圾广告,几乎所有的消息都来自同一个人。男人倒抽一小口冷气,解锁以后用拇指将收件箱一下划到最下部,逐条追条地开始浏览起简讯。

      男人不记得自己以前有招惹过比这个还麻烦的人,他皱着眉,眼神最终停留在顶端那条“给我回电话”的,署名是“国师”的讯息上。

      啊,惨了惨了,这语气看着就是生气了。男人耸耸肩膀,脸上挂着能用生无可恋形容的表情,用带着点颤抖的手指拨通了那个号码。

      漫长的等待铃声后,电话被接起来了。对面操着沉稳而深厚的男声“喂”的时候,男人的心跳甚至都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他吞吞口水,小心地开口试探着:“师父……呃,是我,小道。”

      “夜这么深了还打电话,”被喊作师父的、名为“国师”的人嗯过后以根本不带疑问的口气抛出一个疑问句,“什么急事。”

      小道微不可闻地嘶了一声,将手机拿离耳边,盯着屏幕上方3:07这三个无情的数字抹了把脸,“您让我回给您电话……我怕误您的事,就急着拨来了。 ”

      “我不记得方才我有在梦里让你给我回电话?”这回可算是换上问句了,但国师的语气依旧不善。

      “我——”

      “若你当真有急事,那不妨当面来讲与我听。”国师似乎并不打算听小道辩解的话语,沉了声咬着最后三个字直接挂断了电话,“我等你。”

      小道为自家师父没在电话里就提什么过分的要求这点长舒了口气,他清楚这个男人的脾性,说一不二。他倒是也不敢违抗这心情好坏不定的老男人,只得祈祷这男人不会把这两天来的怒火一股脑全撒在他身上,这种折腾他这小身板可不一定经得起。

      话可说的真是漂亮,什么“当面讲给我听”,全他妈是骗人的幌子。小道兀自不满地哼哼两声,这么深更半夜地喊他过去,除了以往他们干过的那档子事以外,还能有什么好事?

      听自己讲为什么两天不回消息讲一夜?鬼他妈才信。

      可是不能不去啊,如果晚上还不去跟他再见上一面,指不定过两天的新闻头条就是“无名男子陈尸老旧居民楼”了。自己怎么死的也不会有人知道,毕竟那会是唯一掌握着他生活轨迹的人亲手抹掉的。小道翻了翻白眼,从地上爬起来,开始用还算麻利的动作穿衣服。

      小道用两根手指按压几下自己还被白色绷带包裹的小腹,相应的位置反馈上来的痛感令他咂舌。不如就两眼一闭听天由命着过去吧,反正再痛也痛过了,雪上再加层霜他也还能堪堪忍受。

      他不打算好好儿地穿什么衬衫西装风衣,搞得跟去参加什么晚宴或者化妆舞会似的;他知道男人也不在乎他的衣装问题,反正也只是多余的一层人模狗样的皮,扒掉才是重头戏。于是小道选择了那件加绒兜帽套头衫和一条水洗牛仔裤。

      手机?无所谓带不带了,反正他也不想再听到那催命电话铃声响起来。小道整理完衣服又拿过挂在墙壁挂钩上的一条黑底绣深红花纹的围巾,仔细地将它绕在自己的脖子上,正正好好挡住下半张脸。

       钥匙就搁在床头柜上,小道也丝毫没有想拿着它出门的意思。他双手抄兜,从里面捏到一盒烟,顺手摸出一支,轻车熟路地用掏到的一个打火机点上,夹在瘦削的、骨节分明的二指中间,凑上嘴唇吸了一口;另只空闲的手拧动大门的把手,闪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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